黎明时的蓝色鸢尾花(2025) 伊琳娜·劳贝 (Irina Laube) 作品
关键点
- 女性被从艺术史上抹去:是体制障碍,而不是缺乏天赋,将她们排除在外。
- 女权主义艺术重新定义了经典:将新材料、新身体和日常生活引入艺术。
- 性别作为表演:艺术家挑战刻板印象和固定身份。
- 艺术作为行动主义:女权主义和酷儿艺术揭露不公正并引发社会变革。
- 艾滋病危机激发了酷儿艺术:艺术成为抗议、记忆和可见性的工具。
- 酷儿艺术抵制规范:赞美流动性、不墨守成规和另类身份。
- 交叉性是关键:性别、种族、阶级和性取向被一起探索。
- ArtMajeur 为所有声音提供空间:突出全球女性和 LGBTQ+ 创作者。
艺术与女性主义:从边缘化到经典转型
几个世纪以来,艺术史一直由西方白人男性书写,也为之服务。尽管女性也参与其中,但她们却被系统性地排除在外——沦为缪斯或业余爱好者,很少被认可为同等水平的艺术家。琳达·诺克林(Linda Nochlin)于1971年提出的“为什么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这一发人深省的问题,引发了一场观念革命。诺克林强调,缺乏认可并非源于缺乏天赋,而源于社会和制度障碍:艺术教育渠道有限,禁止研究裸体写生,以及被排除在大型展览场所和赞助网络之外。
20世纪80年代,格里泽尔达·波洛克(Griselda Pollock)和罗兹西卡·帕克(Rozsika Parker)等艺术史学家更进一步,批判了艺术学科的语言本身。他们分析了“老大师”和“杰作”等术语,并揭示了裸体女性形象在西方传统中作为男性凝视对象的中心地位。约翰·伯格早在1972年就在其著名著作《观看之道》(Ways of Seeing)中就暗示了这一观点:“男人看女人。女人看着自己被看。”简而言之,艺术反映并强化了现有的社会不平等。
艾米丽·斯塔克 (Emily Starck) 作品:勿忘我 (Myosotis) (2025)
在所谓的第一波女性主义艺术浪潮中,许多艺术家充分拥抱女性体验,通过阴道意象、经血、裸体自画像和女神符号来表达自我。朱迪·芝加哥的作品《晚宴》 (1974-79)为这种精神赋予了标志性的形式:一座纪念被抹去的女性历史的集体纪念碑。与此同时,刺绣和缝纫等“女性化”材料的运用挑战了高雅艺术与工艺美术之间的界限。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艺术家摒弃了这种对女性气质的本质主义颂扬,转而探索定义“女性”概念的文化建构。性别被解读为面具,一种社会强加的表演。这些艺术家解构了刻板印象和角色,揭示了女性身份并非天生的本质,而是后天习得的姿态的集合。
女权主义揭露了艺术机构中弥漫的性别歧视假设,质疑“伟大”和“天才”的标准。前文提到的朱迪·芝加哥,以及米里亚姆·夏皮罗、芭芭拉·克鲁格和卡罗莉·施内曼等艺术家,重新定义了艺术语言和艺术空间: 《女人屋》 、 《晚宴》和游击女孩的海报公开挑战了文化父权制,重新唤起被遗忘的历史,并展望新的想象。
女权主义艺术家的贡献不仅限于谴责。女权主义也拓展了表达方式:从表演到影像艺术,从纺织材料到身体本身作为媒介。女权主义艺术表明,个人即政治,日常生活也可以是激进的,女性身体是抗争与肯定的场所。
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这种创作方式变得越来越具有交叉性。辛迪·舍曼、卡拉·沃克、米卡琳·托马斯和希琳·阿里阿巴迪等艺术家将性别、种族、阶级和文化认同等议题交织在一起。从这个角度来看,艺术不仅仅是一面镜子,更是政治和社会变革的工具。
我的花园更美好(2025) 多纳泰拉·马拉奥尼 (Donatella Marraoni) 作品
女性主义艺术远非仅仅是艺术的注脚,它重新定义了艺术的概念:谁可以创造艺术,艺术可以是什么,以及艺术可以在哪里发生。它创造了新的范式,持续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家,展现了反抗、自由和复杂性的典范。
ArtMajeur 如何回应这种观点?通过在平台上重点展示女性艺术家的作品,甄选和推广那些能够表达多元女性视角的艺术作品——就像这里展示的图像一样。
但现在是时候深入探讨艺术与 LGBT+ 社区之间的关系了!
保琳·福卡特 (Pauline Foucart) 作品《酷儿祈祷》(2024)
酷儿艺术:身体、欲望和新的可见性形式
酷儿艺术并非一种风格或流派,而是一种拒绝强加于身份、欲望和表征的规范的视角。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LGBT+活动家和艺术家重新启用“酷儿”(曾是恐同的贬义词)一词,一种颂扬不墨守成规、模糊性和流动性的新美学应运而生。
酷儿艺术家挑战主流的性与性别传统,颠覆常规,表达未经授权的欲望,并创造新的亲属关系和想象。酷儿艺术并非单一身份,而是随着语境而变化:它可以明确或隐晦,可以颂扬或审查,可以认可或被定罪。
奥列克桑德·巴尔比舍夫(Oleksandr Balbyshev)的《带色斑的家伙 #2》(2024)
酷儿艺术在其历史起源中,往往以某种隐秘的符号出现,例如贾斯珀·琼斯 (Jasper Johns) 或罗伯特·劳森伯格 (Robert Rauschenberg) 等艺术家的作品中,隐晦地提及同性恋关系。在 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的艾滋病危机期间,酷儿艺术承担了高度政治化和激进主义的角色。ACT UP、Gran Fury 和 Fiecial Pussy 等团体利用抗议图像谴责机构的不作为,并要求提高公众的可见度。
基思·哈林(Keith Haring)和菲利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Félix González-Torres)等艺术家将个人的悲痛转化为公共记忆和社会批判。南·戈尔丁(Nan Goldin)和艾萨克·朱利安(Isaac Julien)等艺术家则描绘了酷儿群体的日常生活,将亲密感与反抗感交织在一起。
酷儿艺术也是历史的档案和重写。像“1861-1967年英国酷儿艺术”这样的展览,重新发现了像西缅·所罗门和克劳德·卡恩这样被遗忘的人物,并承认了早于现代身份类别的酷儿传统。
prjp \ 一个男人。隐藏的男人 - {$M} (2019) Leni Smoragdova 作品
在新千年,酷儿艺术日益呈现交叉性:像扎内勒·穆霍利、卡西尔斯、曾吴和朱莉安娜·赫克斯特布尔这样的艺术家将性别、种族、阶级和出身交织在一起,传达复杂多元的体验。酷儿身体不仅成为一个主体,更成为一种媒介、一场表演、一个肯定的空间。
公共空间也被重新利用:从 20 世纪 80 年代的壁画海报到巨大的艾滋病纪念被子,酷儿艺术占据了街道、广场和博物馆,用讽刺、痛苦、性感和骄傲挑战异性恋规范。
如今,酷儿艺术不断拓展其边界,融合语言和文化。它不再是一个标签,而是一个过程,一种以欲望、身份和记忆的自由表达为中心的反抗与蜕变的实践。
罗曼·伯杰 (Romain Berger) 的《L'ENNUI DES RICHES》(2024) 作品
但说到底,我们真的确定酷儿艺术只是在 20 世纪 80 年代才兴起的吗?
给你一点反思:酷儿身份的痕迹早在当代之前就已存在。在欧洲史前洞穴艺术中,一些学者发现了可能与同性恋性爱仪式相关的阳具象征和描绘。埃及官员尼安赫赫努姆和克努姆霍特普的墓葬——描绘了一对夫妇般牵手拥抱的场景——是罕见的古代图像学案例之一,展现了两个男人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在古希腊,同性恋性爱也被相当公开地描绘,尤其是在教育和军事背景下,例如著名的底比斯“圣团”,由一对男性恋人组成。
这些作品不应被解读为“男同性恋”或“女同性恋”等现代身份标签,但它们表明,同性恋长期以来一直是艺术史和视觉文化中不可或缺且可见的一部分。这些作品不仅反映了酷儿欲望的美学,也展现了它的存在、韧性,以及即使在社会保持沉默或谴责的时代也能生存的能力。
最后,ArtMajeur 再次通过展示涉及酷儿主题的作品来拥抱这种观点,为挑战传统和拓展当代艺术界限的声音提供可见性和空间。
常问问题
1. 为什么女性长期被排除在艺术史之外?
因为体制结构限制了她们获得培训、赞助和展览的机会。经典作品是由男性为男性打造的——这边缘化了女性的艺术成就。
2. 琳达·诺克林 1971 年的文章有何意义?
她的文章《为什么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重新提出了这个问题:问题不在于天赋,而在于系统性排斥。它引发了女性主义者对艺术史的重新解读。
3. 女权主义艺术对当今艺术界有何影响?
它扩展了艺术的定义,涵盖了影像、表演、纺织品和身体,也为过去被忽视的政治、情感和国内主题提供了空间。
4. “酷儿艺术”到底是什么?
酷儿艺术探索超越社会规范的身份、欲望和性别。它流动、反抗,且常常具有交叉性——它不局限于固定的美学,而是根植于自由和可见性。
5. 酷儿艺术如何应对艾滋病危机?
艺术家和活动家团体用艺术挑战沉默和污名,将哀悼转化为抗议。他们的作品将公共卫生信息与情感表达和政治紧迫感融合在一起。
6. 酷儿艺术和女权主义艺术可以重叠吗?
当然。许多艺术家都涉猎女权主义和酷儿主题,挑战性别的二元观念,揭露刻板印象,并创造包容的表达空间。
7. 像ArtMajeur这样的平台如何支持这类工作?
通过推广女性和 LGBTQ+ 艺术家的作品,并让挑战传统、代表代表性不足的身份和重新想象艺术的多元化声音得到关注。